中情局局长帕内塔（资料图片）

2004年，“基地”高级指挥官哈桑·古尔（Hassan Ghul）在伊拉克被捕。据他招供，库瓦提并非像哈立德说的那样无足轻重，而是组织中非常重要的人物，拉登很多口信都是派他传达的。此外，这个库瓦提与取代落网的哈立德出任“基地”新三号人物的阿布·法拉杰·利比（以下简称利比）关系极为密切。

从古尔的口供中，中情局得到了这样的印象：追捕到库瓦提也许就能找到拉登本人。“古尔的供词是关键的线索，”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美国高官5月2日说。

这个推论在2005年5月“基地”三号人物利比落网后变得更加令人信服了。利比承认拉登让他出任“基地”三号人物的口信是一名特使传来的，但他一听到库瓦提这个名字就立即否认，还胡乱编造个名字来指称那名传话的信使。利比的反应不但没有打消中情局的怀疑，反而让美国政府更加确信，这个库瓦提非常关键，利比和哈立德都在竭力保护他，使他不暴露。

美国政府官员承认，在逼迫哈立德和利比招供的过程中使用了包括水刑在内的“超常规审讯手段”。

***突破！监听电话，锁定“诡异大屋”

中情局此后又花费很长一段时间才确定，这个库瓦提的真名是谢赫·阿布·艾哈迈德（以下简称艾哈迈德），他是一名出生在科威特的巴勒斯坦人。确定其真实身份后，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拉登的这名信使跟主人一样下落不明，中情局的多条情报源均无法找到其行踪。

根据关塔那摩监狱的文件记录，一名被关押的“基地”中级指挥官曾告诉中情局艾哈迈德已经死亡。这名指挥官说，艾哈迈德是在美军入侵阿富汗后北约的一次空袭中受伤，最后死在了他的怀里。由于无法确认艾哈迈德的行踪，中情局在这个时间点上无法证实这名中级指挥官的话，也搞不清楚那个“也许距离拉登最近的信使”到底是死是活。

这个谜团终于在2010年夏天解开了，艾哈迈德的行踪被发现。美国情报人员在密切监视某个可疑人物时，无意间发现艾哈迈德给他打了一通电话。正是通过这个电话，美国人确认这名信使还活着，并确定了其基本位置。

2010年8月，中情局最终锁定了艾哈迈德和他兄弟两家人的住所——巴基斯坦东北部阿伯塔巴德镇的三层建筑群。阿伯塔巴德在巴基斯坦首都伊斯兰堡以北几十公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