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日报网站消息:没人敢说吴宇森在好莱坞不成功,以1亿美元拍一部以二次大战纳瓦霍通讯兵为题材的战争片《风语者》,不无冒险成分,但他还是做到了。今时今日让他来谈在好莱坞的成功心得,我们的吴宇森可以滔滔不绝,且令人心悦诚服。
他在美国的生活,除了拍戏,便是陪伴家人,应酬可免则免,然而大明星还是喜欢与他合作,掌握了明星这个关键,自然不愁没戏拍。
不知不觉,吴宇森在美国的发展已经多年,电影的规模越拍越大。浩大的战争场面,从来都是大导演的心愿,吴宇森以全球赚得10亿美元票房的成就,换来这个梦想的实现。打滚好莱坞多年,吴宇森除了对大工业的运作越来越得心应手,还充分掌握了这个游戏的规则;而继续游戏的第一步,便是懂得控制成本。
首要保持预算
“在好莱坞我本身有充足的经验,什么场面都拍过,拍战争大场面也不是难题,因我有好的工作伙伴、摄影、副导、特技,都是合作惯的班底,反而制作上才有困难。因为越大的制作,时间越不够,人们以为你有1亿美元,时间肯定很充足,其实不是。拍得贵是因为道具服装都花费不少,每天都有400多个工作人员,花钱太多,时间就显得很紧。每次都很难完整地达到所预计的进度,今天打算拍10个镜头,你觉得没办法完成,便要考虑先拍最重要的5个,其他便看情况而定,有时间便拍。预算拍3天,超时了2天,便要在其他地方减2天,有时还要靠剪接、配音去补救不足的地方。在香港拍戏采用部头制,不开工就不用给钱,好莱坞不行,每天支出规定60万美元,延长天数就等如在加钱。”
这是吴宇森认为在好莱坞发展的首要条件。“在好莱坞最重要是能保持预算,不能超支,超预算便没人敢找你。不比在香港,导演有时可以越拍越贵。在好莱坞超支是大问题,对声誉有很大的影响,能控制预算,就算电影不卖座,也永远有戏开。”
保持良好名誉
提到声誉,作为华人导演,吴宇森觉得并不是因为自己不是美国人,所以要保住中国人的名誉,而在于你有一个良好声望,继而才能吸引更多的制作人。他以一向的处世之道来赢得外国人的尊重。
“我觉得荣誉不是只指拍出好的片子或有多少才华,也指做人的态度。我在好莱坞是抱着互相尊重的心态。因为我尊重他们,他们自然也会尊重我,美国的阶级观念很厉害,导演在片场可以不和其他人说话,但我不同,我会以诚相待,工作人员感到被重视,就更加拼命,他们觉得做不好会于心有愧。”
“张家振和我在这个圈里给人的感觉是很诚实,这种荣誉会赢得别人用心来帮你。我一贯是不卑不亢的态度,不用求人,也不用讨好人,很平实地以本事及态度去工作。”吴宇森觉得这种心态,反而让他免于陷入尔虞我诈的权力游戏中。“如果大家都像是在玩游戏,我也一块玩,那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如果你用别的方法,他们反而不知道怎么应付你,也会更尊重你。”
吸引明星的能力
吴宇森从来不参加好莱坞的派对,很少去应酬,他始终觉得做好自己的工作,成绩与才华被肯定,才是更大的生存方法。他明白自己除了这些优点,还有一个更大的强项。“能有吸引大明星的能力,这也很重要,很多有才华的导演未必吸引到大明星,但有很多明星喜欢和我合作,他们都喜爱我的某种风格。好莱坞多数公司都喜欢找大明星作保证,如果有一个导演可以吸引明星,他们便自然喜欢与你合作。”汤姆·克鲁斯、尼古拉斯·凯奇等一线演员都对吴宇森推心置腹,足见这番话并没有夸大的成分。
总结在彼邦发展多年的心得,吴宇森认为成功方法有三,“一、保持预算;二、拍好戏;三、有吸引明星的能力。唯一保护自己的方法便是导演出一部好戏,好莱坞不过是做生意,拍了一部好戏,其他一切便会没问题”。
还是那些老朋友
在好莱坞多年,吴宇森除了权力日益壮大,私底下他的生活过得很简单。交心的朋友,主要还是以前在香港认识的。“我很少去应酬,张家振比我好些。”吴宇森大笑道。“在美国拍一部戏很复杂,不像在香港这么简单自由,因为那里的市场太大,既要照顾欧洲市场,又要关心亚洲市场,花去很多心思,交新朋友的时间相对便少了,有时间也留给家人。当然在美国也有一些要好的朋友,但见面时间很少。”闲下来的吴宇森,自得其乐,甘愿当好爸爸。“我个人喜欢简单的生活,不爱热闹,在美国的家中,有空出去看看树,剪剪草,下厨煮饭给子女吃,已觉得很满足。”在电影中他一直传扬侠道精神,现实中的吴宇森,也努力体现传统的价值生活。
吴氏的浪漫
《风语者》是吴宇森在美国拍的第五部电影,这次的复杂度是历来更大的,讲民族、敌人、国家,但中心始终是他最爱的传统观念。“这次的题材(范围)无疑更大,以前只集中一两个主角,这次则有两个白人,有印第安人,还有其他小角色。难是难,却是我一向喜欢的题材和手法。我很喜欢戏剧,喜欢多一点内心表现,有趣的地方是这部戏的角色来自不同国家,有不同的文化沟通,在群体下产生了浓厚的友情,这正是我喜欢这戏的原因。”
戏中有关于日军与美军在塞班岛的一战,但吴宇森拍摄时,没顾虑到日本市场的看法。“第一这是事实,日本当年占领塞班岛是真事,当时也死了许多日本人和美国人。我看纪录片时发现,有很多日本人不甘战败,冲出去被美军给杀了,这方面我是避重就轻,因为主题不是讲杀敌,而是白人与印第安人的冲突、转变及友情。战争中人人都是受害者,拍的时候没想到过日本市场,剧情才是最重要的,美国人也说为何看不到敌人的脸,但我的重点真不在这里,不想做到像一般的战争片那样敌我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