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今年3月以来,伊斯兰青年运动和伊斯兰党在索马里中南部屡屡受挫,苏菲派武装“先知信徒”加盟政府军,令力量对比发生变化,打着“为祖先陵寝而战”旗号的苏菲派武装先后收复了加尔穆杜格和穆杜格两省大部,和另外四省的一部分,沉重打击了极端势力的气焰,在伊斯兰青年运动首领们看来,苏菲派部落马雷亨、豪巴尔-吉迪尔等,和乌干达境内的布干达人有血缘关系,袭击坎帕拉,正可以敲山震虎,打击苏菲派的“后台老板”。
然而蛮横的背后,却是掩盖不住的虚弱。
世界杯期间,许多索马里青年逃离伊斯兰青年运动等极端组织的控制,不再理会他们“圣战”的煽动,而沉浸于收看世界杯转播的快乐之中,迫使青年运动成员以“不参与圣战就处死”相威胁,然而正所谓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摩加迪沙人冒死看转播,和苏菲派的决死反抗,体现了索马里人在饱经战乱和极端主义淫威后,在久待国际社会的拯救不至后,开始逐渐懂得“自助者天助之”的道理。
当索马里海盗问题久拖不决时,曾有一派声音认为,如果让极端组织上台,就可以有效遏止海盗力量,让祸乱限于索马里境内,而不至于影响国际社会的安定。坎帕拉的爆炸应足以将这种似是而非的错误观念炸得粉碎:极端势力就是极端势力,绝不会被一条看不见的边界线所约束。
由于索马里的诞生本就是联合国的意志产物,其民族构成又带有更多阿拉伯半岛色彩,非洲联盟虽派出维和部队,但长期以来对“非洲之角”的关注和投入都很有限,此次坎帕拉大爆炸,等于是伊斯兰青年运动向非盟下达的宣战书,这势必逼迫后者不得不关注索马里事务,以免极端势力渗透到非洲腹地。
索马里问题久拖不决,并不是极端势力有多么强大,而是非洲诸国和国际社会各大国不愿为索马里任何一派火中取栗,在“乱邦不居”的心态主导下刻意回避介入造成的,如此一来,“非洲之角”各派混战厮杀自生自灭,伊斯兰法院联盟挑起与埃塞俄比亚的夙愿,最终导致埃塞军干涉和自身的崩溃。如今伊斯兰青年运动制造了东非自1998年“基地”袭击坦桑尼亚、肯尼亚两地美国使馆以来伤亡最惨重的连环爆炸,并直接向非洲联盟和大湖区各国发难,其结果只能加速索马里问题的国际化。“蛮横的背后往往是虚弱”,他们这样做也许反倒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作者:中国日报网特约评论员 陶短房 编辑:刘纯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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