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日报网站环球在线消息:现在美国大选只剩下两位候选人了。我们知道,巴拉克•奥巴马或约翰.麦凯恩将成为今后一个阶段全球化的第一任美国总统。全球经济重心已彻底从西方转移到东方和南方,无论是谁胜出,从上任开始,他们都将是第一任在其所实行的对外经济政策上受制于经济重心转移的美国总统。大西洋世界已经不再是经济世界的中心,因为经济世界不再有中心。针对这些事实,麦凯恩和奥巴马参议员如何解读这一事实对我们所有人都很重要。
在美国总统初选中,贸易保护主义者和反对贸易主义的大力宣传显示,许多美国人认为国际经济变化是零和博弈。亚洲崛起了,我们衰退了。 当国与国之间的经济差距缩小的时候,我们自身社会的经济差距却扩大了。 全球化不再是我们所做的事情,而是其他人对我们所做的事情。越来越多的欧洲人也有着同样的感受。没有人会否认全球化有其黑暗面。 但是, 驱动全球化的市场开放和经济融合还是目前用来增加全球经济福利的最佳工具。 它们同样也为全球稳定做出实质贡献。 只有稳定、合作的国家才有能力处理未来的类似于能源、食物和水资源的匮乏问题。60年中,美国通过开放自己的市场支持着经济国际主义。全球化中美国的信心危机将有可能打破这个承诺。 只要我们继续努力提高经济竞争力和相对优势, 印度和中国作为超级出口大国的崛起就不会损害美国和欧洲的利益。事实上,这些经济体的增长现在是全球需求的重要源泉,对我们也相当重要。这些经济体是我们生产和销售的产品增长最快的市场,我们从他们那里进口具有价格竞争力的产品,在过去十年间为普通的欧洲人和美国人保持着产品价格和通货膨胀的低水平。其实,我们更担心的是发展中国家可能的失败,而不是它们的成功。发展中国家、尤其是中国经济增长的停滞将使全世界变得更贫穷而且变得更加不稳定。除了在道德上站不住脚,与发展中国家经济增长背道而驰的作法也将会损害我们的经济和政治利益。美国和欧洲应该通过针对气候变化、能源安全和贸易方面等的艰难讨论,重点关注改革能够接纳各国新实力组合的全球机制,而不是担心自己经济权重的相对下滑或者干脆退出国际协定之外。我们应当调整联合国、世界贸易组织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机制为新兴经济体提供一个既能行使其权力并能使其承担责任的机会。问题是正当我们最需要实现经济国际主义的时候,我们自身的政治已经开始背道而驰。经济民族主义是一个更深层次问题的征兆。 不解决保护主义的根本原因,我们就不可能形成全球化。这意味着,我们需解决我们自身社会中存在的经济不安全和经济不平等问题。保护主义从人们的钱包开始。美国人和欧洲人可能会对全球化可缩小国与国之间的不平等表示欢迎,但他们却对全球化可能加大自身社会差距的危险表示担忧。如果我们要保持我们经济的开放性,那么就需要确立一个社会契约,以防止社会经济出现不安全和不平等。
全球一体化和积极的社会福利是不相容的,尤其在美国,这是一个根深蒂固的政治神话。根据经济合作发展组织过去20年的统计数据,可以很清楚地看出,在那些鼓励劳动市场灵活性、有着较高教育和培训水平、以及帮助妇女和年长者就业、有着完善福利制度的国家在全球化方面比那些未完善福利制度的国家做得要好得多。最具竞争力的经合组织国家都有着较高的公共开支,用以帮助个人抵御生活中最大的经济风险,尤其是在失业和医疗保障上,让人们安枕无忧。
斯堪的纳维亚国家和美国已从全球化中获得了相同数量的财富和竞争力,但是他们的收益分配区别很大。全球化在哪种政治文化中更能持续呢?每十个瑞典人中有一个认为全球化对他们的社会没有好处。然而每十个美国人中就有五个这么认为。
这不仅对美国是一种挑战:许多欧洲社会模式仍然没有通过这些考验。美国和欧洲的进步论者需要促使各国政府订立新的振兴条约,以帮助人们参与开放经济,而不是让他们暴露在开放经济的环境下。提供保护的国家不一定需要保护主义。
欧洲和美国在继续受益于全球化上都有着比我们所能认识到的更大的能力,而他们退出开放的环境所遭受的损失有时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巨大。世界需要来自于奥巴马总统或者麦凯恩总统的这个信息:全球化需要美国,美国也需要全球化。
(作者是欧盟贸易委员彼得•曼得尔森 编辑:刘一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