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日报网站环球在线消息:国际反华势力借奥运火炬传递制造事端,使中国和西方之间的一些差异得到了更多的暴露,也给了我们一个重新思考中国与西方关系的重要机会。中西之间有些差异本来就存在,平时可能不那么显露,但一旦遇到风浪就会凸显而出。在可以预见的未来,双方可能很难说服对方,这些差异仍将继续存在。
西方一些人漠视中国在过去30年发生的历史性巨变,他们在潜意识中仍然存在着根深蒂固的反华意识形态,这些意识形态,远超过冷战思维,远超过政治制度的差别,而带有“西方文明优越”、“文明冲突”的色彩,甚至夹杂着在西方阴魂不散的种族主义“黄祸”思想。这些思想都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改变的。
西方某些人对“藏独”或明或暗的支持还表明,地缘政治的时代并没有结束。法国《费加罗报》在不久前的一篇社论中说,这种西方的民族主义是与西方自视为普遍性的原则所背道而驰的。在外交辞令上,一些西方国家不得不承认西藏是中国的一部分,但在学术和话语体系,又不断地制造“中国和西藏”、“中国人和西藏人”的对立。许多西方的“中国问题”专家宁愿别人叫他们“汉学家”,而不愿意被叫做“中国问题专家”。在西方许多大学,“汉学”和“藏学”是分开的。西藏的地缘政治价值决定了,许多西方战略家是不会轻易让西藏淡出他们的思考框架的。
我们还看到,中国与西方之间强大的经济关系也不一定能降低反华的调门。当然,中国与西方共存在一个全球经济体系中,那些与中国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的势力,确实不得不顾及他们在中国的利益,但是,政治与经济是两种逻辑。仅仅具有共同利益,远不能使中西关系免除重大危机。在可遇见的未来,不仅由于政治、价值的分歧,而且由于文化和文明,以及人口的差异,中西关系难免因为西方利用中国的国内问题而再次陷入僵局。
20年前,西方在两线“作战”:与苏联集团仍然进行着最后的冷战;与此同时,由于日本咄咄逼人的市场“攻势”,西方竭力“打击日本”。20年以后,冷战早成历史,尽管这个世界强国群雄并起,但西方却仅把中国作为政治上的主要对手。尽管日本仍然为亚洲最强大的经济,印度等亚洲国家的经济也增长迅速,西方却不再把日本或者印度当作经济对手,中国似乎已经取代了日本,成为西方的主要经济对手。于是,当今的中国承受着两种来自西方的巨大压力:一是政治压力;二是经济压力。
中国崛起树大招风。西方目前对华的消极心态与西方对中国崛起的判断,以及由此带来的恐惧有密切关系。西方关于中国崛起的讨论在冷战结束后逐步出现,发展到今天,似乎已成定论。其实,一个13亿人口国家的经济规模,相当于只有六七千万人口的英国或者法国,说明的并不是什么崛起,而是中国与西方巨大的差距。对中国人来说,人均2000美元的国民生产总值,不过是世界上许多先走一步的发展中国家10多年前就有的成就。遗憾的是,西方质疑这一结论的不多,恐惧中国崛起的却占了多数。于是,各种各样的应付中国崛起的方案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对付中国崛起的政策付诸实行了。
那么,对于西方的压力,应当如何应对呢?我们需要一个成熟的长期战略。这次中西冲突,应该成为中西关系的一个重要的转折点。据理驳斥西方的指责和顶住西方的无理压力的同时,我们也要通过新的方式主动修补与西方的关系。这种修补不是就事论事的协调,实际上,对很多原则性的重大问题,中西方之间仍存在分歧。比如,中国强调维护一国的主权完整,而近年来,西方很多人却热衷于谈论“有限主权”。因此,对一些影响中西关系的根本分歧进行坦率沟通是十分有必要的。这种沟通未必一下子能缩小多少差异,但却能有效管理分歧,甚至能避免危机。
不仅如此,我们要主动地争取西方了解中国、愿意接触和合作的力量。西方绝非铁板一块,外交潜力巨大。中西关系的积极方面在过去30年是一个主流,但仍需要通过巨大的努力进一步改善。修补关系的方式方法也一定要创新。要改善与西方的关系,就要把对西方工作的重点从国家领袖,政府和政客转到社会、民间、集团、个人、机构和媒体等非政府、非官方力量上来。
此外,外交策略也需要调整,应当进一步发展与“非西方”世界的关系。今后,中国外交要更加多元化和多样化,要全方位地发展中国与世界的关系。为此,中国需要制定一个全球化时代的“新亚非拉战略”。(来源:环球时报 庞中英作者是美国布鲁金斯学会访问学者。编辑:刘一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