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砾同志因病医治无效,于2006年5月6日辞世。陈砾同志是中国日报第三任总编辑,他的逝世是我们新闻出版界的一大损失,我们许多老同志都很怀念他。我在无比悲痛中回忆起我于他在任期间1989年11月和1990年4月跟随他工作时的情景,以及在1997年7月与他一起在烟台休养时和我们讲过的一番话,至今我仍历历在目,从他身上我所得到的教益终生难忘。
1989年11月我出差去天津组织特刊那一次,陈砾同志得知后亲自来到我的办公室,首先向我说明了中国日报出版的特刊有着特殊的意义,他为了使我的工作少走弯路,又向我把正在改革开放的天津市及其开发区细细地和我讲述了一遍,甚至把我工作的日程都给我作了周密的安排。按照陈砾同志的指示,到了天津首先找到了外办主任,又在外办主任的带领下找到了当时的天津市委书记陈伟达同志,我向市委领导说明了来意之后,领导立即向天津市贸易促进会和旅游局下达指示,仅仅一周的时间就把特刊的稿件和照片全部落实下来。特刊出版后,陈砾同志对我说,我们出版特刊,并非仅仅把特刊费收上来一见报就了事,其重要意义是支持首都的大门--天津的改革开放,而搞特刊形式的宣传为的是促进地方经济显现活力,要注重成果,要讲究效益。按照陈砾同志的指示,后来又去天津组织了多次特刊,每次都达到了预期目的。天津的同志反映,陈砾同志过去在天津工作时,宣传工作就取得了很好的成绩,如今调到了北京仍然不忘支持天津的工作,我们天津人不会忘记陈砾同志给我们的关爱,谢谢陈砾同志,谢谢中国日报。陈砾同志为我们中国日报在天津树立了良好形象,也为我报在天津的发行工作奠定了很好的基础。我们念念不忘陈砾同志对具体工作一抓到底,并为获得的成果付出的辛劳。
1990年4月,当时我正在广州参加春季商品交易会,陈砾同志电告我立即准备好去西安组织特刊的宣传材料和宣传稿,他说要借中国日报在西安成立办事处和记者站的东风,打开我报在西北地区征订特刊、广告和扩大发行的局面。我从广州赶到西安后,见陈砾同志已拟好了开展工作的计划。他不辞劳苦地带着我连续三天走访了20多家涉外宾馆饭店的经理和公关部主任。为争取时间,他规定早8时出发,12时返程,在住宿处吃饭。在紧张的工作中,他把落实下来的特刊稿件、发行数字和发行渠道等都一一记在他的笔记本上。当时因为北京的工作也在等他马上回去,他比我先期返京。在离开西安的那天,他向我交待了两件事:一是千叮咛万嘱咐我把收到的稿件汇集起来整理好尽快发稿,保证质量和信誉;二是把我再留西安几天,让我在当地依靠省委宣传部,经常向他们请示汇报。陈砾同志这样说,我们也这样做了。省委宣传部听了我们的汇报说,你们的工作做得很好,有计划有重点,陕西的公司、厂家、宾馆都把中国日报看成是特殊的宣传媒体,能在中国日报上刊出特刊和广告不仅是中国日报对我们的支持,更是我们陕西省的光彩。就这样,我们赴西安的团队在陈砾同志的带领下获得了圆满成功。我返回北京后不久还收到了陕西省委宣传部发来的一封表彰信。回忆这次西安之行,我又向陈砾同志学到了很多、很多。他是我的好领导,也是我的好老师。
为写这篇怀念文章,我查看了我的一段日记。那是1997年7月,中国日报老干部处组织了一部分老同志去烟台休养。我们到达目的地的第二天,陈砾同志也闻讯赶来参加了我们的老人之旅。我们在一起无话不谈,有的人谈快乐的事,也有的同志发发牢骚,宣泄一下自己心中的郁闷。当时我也谈到我在职时并不得志,心情不舒畅,退下来又遭遇到诈骗犯骗取了我毕生的积蓄,自己就是过不来,此时陈砾同志插言道:价值是人生的理由,是生命的意义,人的一生只有赋予一定意义才会有生活的目标,才会充满生命的活力。他接着又说,应该看到,人到老年,特别是我们这些人退下来以后,由于自我认识的局限,也是一个人感到人生意义不断丧失的过程,容易产生价值的自我否定,社会角色感和人生归属感容易处于茫然忧虑。他的这番话使我顿时豁然开朗,他的见解很有哲学道理,我暗暗地感谢他的谆谆开导,也暗暗地向他学习。应该说他的见知帮助我寻找到了生命的意义,大大地推动了我实现老年的自我价值,特别是近两年来,随着参加社会活动的增加并获得精神奖和物质奖之后,深感陈砾同志的开导不断使我的生命焕发出绚丽光彩!
陈砾同志在职时,工作认真负责,细致有序,对己要求严格,艰苦朴素,待人相见真诚,特别是对某些专项工作,总是做到精益求精,讲究成果实效,这些都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他是我的贤明领导,是我引以自豪的师长,是我永远学习的榜样。我感谢陈砾同志,深切怀念陈砾同志,陈砾同志将永远留在我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