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中国日报不得不说的事


Updated: 2006-05-24 17:06

2002年,我来了;2003年,非典来了;2004年,禽流感来了……当然,不是我带来的,我没那本事,我只会画漫画,我叫罗杰。

知道我漫画的人都夸我很有本事,画得好!其实我没有。我就是有点小聪明,能模仿一些老外的东西。我总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这一点不假,我念的经中国人听了都觉得新鲜,其实在外国人那儿都是儿歌罢了。

说实话,在中国日报,我总觉得抬不起头来。我的专业说出来笑死人,我是学英语的,商务英语。那张大专文凭虽说也是自学考试得的,但总体来讲英语课程都是半调子,不少是摸着及格线过来的,有的还摔过好几跤。看着身边一个一个都是专业八级的同事们,还有那些大鼻子蓝眼睛,我是大气也不敢出啊。再说到我们美术部,那个个才称得上是艺术家呀!科班出身,功底深厚。不说别的,一张张油画挂出来,看得是我目瞪口呆。像我这种半路出家连素描都画不好的小玩闹,腰都不敢直了。中国日报真是人才荟萃之地啊!一时间我顿失方向感。说英语,尤如鲁班门前弄大斧;讲艺术,堪比关公庙前耍大刀。这叫我怎么办呢?还好,后来我们主任张老师给我出了个主意,让我这样想:说漫画,咱在英语界画得最好;讲英语,咱在漫画界说得最棒!我一听是这个理,这才气也顺了,腰也直了,也能安心工作了。

说到张耀宁老师,那可是我的恩师。2002年的秋天,正是我极度郁闷的时候。当时我所在的公司正在改变经营方针,由漫画创作转型为动画创作。这意味着我不得不放弃我所热爱的时事漫画创作。事业的低谷与人事的斗争,一系列困扰让我苦于挣扎。是张老师的出现让我看到了一线希望。他从网上看到我的一些作品并发来电子邮件主动与我联系。之后与他的促膝会谈中,我不仅深深地感受到他的诚意,还惊喜地发现,中国日报正是我梦寐以求的净土。很快我就毅然决定跳槽,来到中国日报。事实证明,张老师的选择是正确的,而我的选择也是正确的。我的特长最终在中国日报得到最充分的发挥。在中国这个条件特殊的国家里,也只有中国日报才能有时事漫画发展的良好平台。我在中国日报取得了一些成绩,而离开中国日报这片阵地,我什么都不是。所以说,我罗杰虽然不是千里马,但张老师绝对是伯乐。(还是变相夸自己是千里马。)

进了中国日报之后,还发生了一段小插曲,害得我差点连工作都丢了。那是2003年夏天,由于表现良好,报社给俺们签合同了。好事啊,不过一谈到办手续,一大堆证就堵在门口了。什么暂住证啦,就业证啦,健康证啦,摆明了就是欺负外地人。我也想当吃着焦圈喝着豆汁的北京人,可谁让条件不允许呀,俺们不是应届大学生,户口问题不好办。我到现在还年年办暂住证呢。无耐的我只能按部就班地去办各种证。到健康证这关可卡壳了,抽血结果转胺酶超标不让办,医生说你别急,再抽一回。我就老老实实地一个星期过后又去了亚运村医院,抽完告诉你,还是超标。医生说你别急,再抽一回,这次吃点降转胺酶的药。过了一个星期后再去抽,结果更高了。医生说你别急,再抽一回。我心想我能不急嘛我,三管儿血了,再抽下去人命都该出了。回去把这事跟领导一说领导也急了:"要不,咱们合同晚点儿再签?" 我这个汗啊,瀑布一样的流。豁出去了,拼了老命我再去中日友好医院查去。中日医院就是过硬,二话没说,上来就是两大管儿血(不知道抽那么多干什么用)。我的血啊……罢了,擦干眼泪等结果。上帝保佑,什么问题也没有!天杀的亚运村医院,#¥@#$!。血也流了,合同也签了。为了进中国日报,我付出了"血的代价。"

当初来中国日报社,图的一是待遇不错,二是工作环境轻松。张老师跟我说一个月只要画四张画,我听后心情那叫个爽。谁知到这里一看,四张?二十四张也不止啊。画多点无所谓,关键还被枪毙呢。好不容易琢磨出一个点子,领导啪得一声就给毙了。如果被毙一次身上就留一个孔的话,那我现在就是一个标准蜂窝煤,而美术部就是一个煤库。人人都是千疮百孔,毙习惯了。没办法,谁让我们是国家的报纸,代表中国的声音啊。不能我们画得爽,给国家添麻烦啊。有时候我总想,你看人家老美的政治漫画家,一天一张该多辛苦啊!可转念一想,他们没人拿枪在后面等着。不过据可靠消息,老美的漫画家们现在也过不好了,下岗的下岗,转业的转业,可见这新闻自由到哪儿都是有限的。抱怨归抱怨,工作起来我还是很认真的。我这人没什么大优点,就是很负责任,事到了我的手上,一定要干漂亮了。再加上我这个人还有点强迫症,画起来总是钻牛角尖。还好,这些都是值得的。三年来,我一年给中国日报社挣一个新闻奖,也算是有点功劳吧,呵呵。可我对名还是看得很淡的,昨天,资料室的一位同事问我那张获中国新闻奖一等奖的《中东闹钟》是什么时候刊登的,我愣是花了一个钟头,最后还是在网上查到的,我自己早就忘光光了。

其它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希望中国日报越办越好吧,让咱们这些小编们越挣越多就行。